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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攻愚:別了,格雷西
關(guān)鍵字: BBC凱麗·格雷西郭艾莉同工同酬男女平等外媒報道中國異見人士事實上索普爾和鮑文在BBC的工齡都比格雷西長,這兩人分別在1983年和1984年就已經(jīng)在BBC嶄露頭角了,而格雷西在1987年才開始在BBC當實習生,而且實習之后又離開過一段時間,所以這倆比她的工資高是符合BBC內(nèi)部規(guī)定的,不至于讓格雷西如此怒不可遏。
筆者推斷,她所懟的人應該在沒有被BBC公開披露的那一檔中,至于她是如何探究到“秘密而不合法的薪水規(guī)則”,這就不得而知了。幾年前她在采訪時透露在中國工作時必須要培養(yǎng)一批“秘密線人”,估計她在公司內(nèi)部也有線人吧。
靠全英“執(zhí)照費”養(yǎng)活的BBC
這又連帶引起了另一個問題,2017年7月BBC公開表示,為了保障女性員工的權(quán)益,他們被迫(forced to publish)公布一部分員工的薪水。至于到底被誰“force”,BBC語焉不詳,有一種諱莫如深的感覺。
BBC在1922年成立之后一直就是橫行英國國內(nèi)傳媒界的超級巨無霸,其實這次讓他們低下尊貴的頭顱,迫使他們公開員工薪水的是英國文化體育與傳媒部(DCMS)。BBC與英國文化傳媒部簽有框架協(xié)議,以此作為對《皇家憲章》的補充條款。DCMS去年一直給BBC施壓:現(xiàn)在男女同工同酬現(xiàn)在是個大趨勢,有人在背后經(jīng)常打你們小報告,你們要注意一下了。
被敲打之后,BBC新聞部總管托尼·豪爾日前公開承諾,到2020年基本實現(xiàn)男女同工同酬。于是才有前文的43位女員工聯(lián)名寫公開信支持格雷西:不要等到2020了,2018年就把事辦了吧。
曾經(jīng)多次在Match of The Day客串過主持人的BBC“主播二代”加比·羅根發(fā)聲力挺格雷西
筆者因為是英超球迷的緣故,十幾年以來BBC一直在本人網(wǎng)頁收藏夾內(nèi)。平心而論,BBC的體育類節(jié)目制作極為精良,為是其他歐洲國家的樹立了良好的榜樣。英超集錦和評論性欄目“今日比賽”(match of the day)是有著50多年歷史的精品欄目,僅數(shù)據(jù)分析這一項就超出比德國人制作的德甲集錦和西班牙人的西甲集錦一大截。
想必喜歡嚴肅歷史類和動物世界類的觀眾,對BBC制作的各類紀錄片也贊不絕口。各種自然科學類的專題片不知道比美國人搞的什么discovery高到哪里去。
如果不考慮政治類新聞,單就體育、娛樂、歷史文化、自然科學來講,BBC的風評在全世界的同行業(yè)都處在最高的那一檔,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它是全英國人掏錢養(yǎng)活的非盈利媒體機構(gòu)。從1946年開始,BBC就開始強制向英國家庭收取執(zhí)照費(license fee)。一直直到今天,僅執(zhí)照費每年就有近40億英鎊。
BBC的精品足球欄目match of the day
所以BBC的節(jié)目沒有任何廣告,而且對出鏡的嘉賓的著裝有嚴格要求,不能穿帶有任何字母和標識的襯衫。所以BBC一直把“不偏不黨”( Impartiality)客觀公正作為他們新聞報道的最高原則。不過,格雷西和她的同事做到這一點了嗎?
中國人民的老朋友格雷西其人其事
作為1962年出生的蘇格蘭籍人,因為父親是某石油公司駐中東主管的緣故,她出生在中東小油霸國家巴林。之所以說“她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是因為她和中國的淵源頗深,1985年在愛丁堡大學畢業(yè)后便只身一人來到中國,去了煙臺大學教了一年英語,1986年回到英國自己開了一家餐廳,不過不久便歇業(yè),隨即又來到重慶大學教經(jīng)濟學。
由于她在BBC實習期間表現(xiàn)出了敢打敢拼的闖勁兒,90年代初BBC缺中國事務編輯的時候,考慮到有中國生活經(jīng)驗的媒體人實在是太少,又將她召了回來。從1991年開始,她基本上就常駐中國。
1997年,對中國和對她來說都是不平凡的一年。鄧小平的逝世和香港回歸這兩件大事給了她足夠的施展平臺,讓她成了BBC眾多部門爭搶的人才。靚麗出眾的外表也讓她如愿在1999年成了一名前臺新聞女主播。
2013年底,她被任命為BBC駐華總編輯,成了BBC國際新聞部的“四大金剛”之一。在成為前臺女主播之后,英國發(fā)達的花邊小報系統(tǒng)是不會放過“狗仔”她的機會的,雖然目前為止她的具體出生的月份仍然神秘,但她更多的私生活被逐漸扒了出來。
九十年代中期她和中國一位姓金的搖滾音樂家結(jié)婚,1996年女兒出生,1998年兒子出生,不過之后卻生出很多波折,大女兒3歲的時候查出來患有白血病,不得不長吃藥療養(yǎng)。2005年,她被診斷出乳腺癌早期,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化療和手術(shù)。在化療期間,她曾以男性般的短發(fā)形象出鏡,成了業(yè)界心中的抗癌英雄。
化療之后的格雷西以超級短發(fā)出鏡
筆者也發(fā)揚了網(wǎng)絡(luò)狗仔精神,通過對種種蛛絲馬跡的信息組合和篩選,比如以“搖滾音樂家”,“生于1958年”,“在樂隊中主要負責敲鼓”等關(guān)鍵詞檢索,得知這位金姓音樂家絕不僅僅是玩搖滾這么簡單,還有一堆的體制內(nèi)頭銜,當過很多大型歌唱比賽的評委,目前仍然活躍在音樂界的第一線。
不過格雷西幾年前已經(jīng)和丈夫分居,兩人現(xiàn)在各過各的生活。
格雷西雖然已經(jīng)在BBC中國總編輯的位置上卸任,但人去文在,檢索BBC官方主頁,可以找到她的新聞作品全集。很遺憾的是,正如網(wǎng)友們評論的那樣,她的絕大多數(shù)的對華報道和評論帶有比較強烈的批評攻擊性和意識形態(tài)的偏見。
就拿2017年的她寫的專欄特稿為例,標題如下: “奪回香港年輕人的心:北京方面力不從心”,“ 林鄭月娥:我不是北京的傀儡”,“新時代的紅衛(wèi)兵:憤怒的中國海外留學生”,“北京應該對朝鮮半島危機的局面負擔起主要責任”……
2017年格雷西的幾篇特稿標題
基本上毫不夸張地說,在她的筆下讀到對華積極正面報道的文章的概率是非常低的。事實上,在她成為中國事務部新聞主管之前,她就已經(jīng)主筆對華報道好幾年了,所以20年以來她的所感所聞就成了BBC的讀者了解中國的重要窗口。
筆者個人對格雷西真正關(guān)注始于2009年。那一年的夏天,她對新疆“七·五事件”一系列歪曲和不負責任的報道讓筆者出離憤怒,同時也發(fā)出了這樣一個疑問:她觀察中國各類新聞的立場和角度,到底是她本人本身就持有這樣一種態(tài)度呢,還是她只不過在遵守BBC的報道紀律,僅僅是奉命行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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