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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魯鄭:中國反腐底氣何來?
關鍵字: 2015兩會2015全國兩會反腐中國反腐西方反腐王岐山中紀委腐敗和經濟發(fā)展對中國而言,出現腐敗,只不過是西方昔日發(fā)展規(guī)律的再現而已。而和西方政治制度不同的情況下,則有新加坡和香港這樣成功治理腐敗的范例。在這樣的事實面前,中國怎么能信西方的邪呢?
當然,這不是說中國的反腐敗可以輕而易舉,相反由于文化和規(guī)模的原因,中國的腐敗更為復雜,治理難度更高。
看一下德國透明國際的排名,就會發(fā)現,富裕國家(地區(qū))中,國家(地區(qū))規(guī)模越小,清廉度越高。比如排名前十五位的丹麥、芬蘭、新西蘭、瑞典、新加坡、瑞士、澳大利亞、挪威、加拿大、荷蘭、冰島、盧森堡、德國、香港、巴巴多斯。這些國家(地區(qū))人口要么只有幾萬、幾十萬、幾百萬,過千萬的只有德國和加拿大。
之所以如此,就是規(guī)模越大,治理腐敗的成本和難度越高。中國是擁有十三億人的超大型國家,而且還處于從農業(yè)社會向工業(yè)社會、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的過程中。所以中國出現大量的腐敗,并不令人意外。盡管如此,需要指出的是,在人口過億的發(fā)展中國家,中國在“透明國際”排名中是最廉潔的國家,僅次于巴西。從中也可見中國反腐敗的有效性和打擊的力度。
文化上的原因則要歸于人情社會。人情社會不僅放大了腐敗的程度,而且增加了反腐敗的難度。許多貪官在自訴中都提到迫于人情而不得不受賄的心態(tài)。這一點,如果觀察一下臺灣這個號稱唯一一個華人民主社會的地方,或許有更清楚的認識。根據西方的理論,賄選一般都發(fā)生在貧窮國家或地區(qū)。但臺灣卻是一個例外:即使臺灣早已是發(fā)達經濟體,但賄選卻仍然十分普遍和嚴重。這里面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人情社會這一文化因素導致的。
發(fā)展階段、超大規(guī)模以及人情社會,加大了中國的腐敗程度和治理的難度。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當中國最終有效治理腐敗的時候,確實是對人類文明的一大貢獻。
我們不得不說的是,中國確實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國家。不僅未來中國的反腐敗會挑戰(zhàn)西方的論斷,就是今天中國的腐敗,也挑戰(zhàn)了西方的理論。西方一向認為,腐敗會扭曲市場信號,錯置資源和損害公平,必然導致經濟增長停滯??墒侵袊嗄陙?,腐敗一直很嚴重,但中國的經濟增長卻一直很高速。尤其特別的是,越是經濟發(fā)達地區(qū),腐敗越是嚴重,查處的官員越是眾多。以至于美國學者魏德安寫了本專著《雙重悖論》,來解讀中國特殊的現象。他的結論也很有趣,中國的腐敗屬于發(fā)展性腐敗,而且隨著經濟的發(fā)展,腐敗日益商業(yè)化,這都對經濟增長產生了刺激作用。而有些國家則是掠奪性腐敗,蠶食了國民經濟。不過魏德安的另一個結論也很重要:由于中國政府的反腐措施已發(fā)揮一定效力,使腐敗得以控制而不至于對經濟造成毀滅性的破壞。這不由令人想起2008年全球經濟危機時,支持西方的學者們不斷向世人重復一個詞:創(chuàng)造性破壞。這大概和發(fā)展性腐敗有一拼吧。
最后要說的是,中共究竟憑借什么來有效的遏制腐敗。
首要的自然是經濟發(fā)展。中國今天人均GDP已經達到7300美元,距人均1萬美元不過2300美元的差距。而1萬美元是公認的成為發(fā)達國家的門檻。依中國目前的發(fā)展速度,最多三年中國就成功跨過中等收入陷阱,進入工業(yè)化國家行列。這是中國成功遏制腐敗的物質基礎。
其次,中共是一個繼承中國政治優(yōu)良傳統(tǒng)的政黨。中國政治傳統(tǒng)從精神和價值上是“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天之生民非為君,天之生君以為民”的人民優(yōu)先論和民本論。與“民本”相緊密聯系的是則“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人之天下”的天命觀?!盀槿嗣穹铡本褪枪糯懊癖局髁x”在今天的現代化表述。所以中共有鏟除腐敗的自覺和道德壓力。美國學者社福山在其新著《政治秩序的起源》對比過中國和俄羅斯政治的不同:“但與中國不同的是,俄羅斯最高精英沒有對國民負責的類似道德感。在中國,政治等級越高,政府質量越有改進。但在俄羅斯,它卻變的越糟。當代精英愿意借用民族主義,使自己權力合法化,但到最后,好象仍在為已著想”??芍^一語道破中國政治傳統(tǒng)的本質。
當然這種壓力除了傳統(tǒng)和道德,也和網絡時代、智能手機時代、全球化時代,國內外可以有效監(jiān)督中共息息相關。
其次,中國有自己獨特的反腐敗體制:中紀委。每個國家和地區(qū)反腐敗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香港是直屬特首的廉政公署,而中國則是中紀委。雖然按西方的標準看,中紀委的角色作用超越司法部門,但從另一個角度則是中紀委加司法部門聯手打擊腐敗。這完全取決于從什么立場來解讀。當然,最根本的還是結果。只要最終中國有效的遏制腐敗,這套獨特的體制就會被全球所認可,并出現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效果。
最后自然是如同西方一樣完善法治。2014年,四中全會,依法治國首度成為中共全會的主題。2015年,“四個全面”成為中共的理論創(chuàng)新,其中有兩個全面就和反腐敗有關: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中共領導人談到反腐,都強調以治標贏得制度建立這一治本的時間,實現從不敢腐到不能腐的轉變。
如果預估一下中國的反腐前景,五到七年左右,就是按匯率法,中國也已經成為全球第一大經濟體,中國的法治建設也更加完善,世人相信,在習近平主席任期內,中國不僅經濟上重返世界巔峰,社會發(fā)展包括廉潔都將成為世界的標桿。
本文結束之際,還想再反駁一個在臺灣、在海外頗為流行的貶低中國發(fā)展的觀點:中國大陸13億人,發(fā)展起來是很正常的,成為全球第二也沒什么了不起。只是這個說法完全違背事實。在今天的世界上,能發(fā)展起來的絕大多數都是小國。人口過億而成為發(fā)達國家的只有兩個,一個美國,一個日本。在全球人均GDP(衡量個人財富的指標)排名中,美國僅僅17位,日本更是28位。美國人均GDP僅僅是排名第一摩納哥的四分之一,日本連四分之一都不到(中國則不到日本的四分之一,可知日本和摩洛哥的差距有多么大)。事實是越是人口大國,其發(fā)展難度越高。所以,中國能夠發(fā)展到今天,不但不是正常的現象,相反是人類社會一種特殊現象。從這個角度看,我們不得不驚嘆中華文明的偉大。對中國的發(fā)展成就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中國有這么多人口,竟然能迅速發(fā)展起來,真是太了不起了。很少有哪個國家能夠做到。其實,要識破海內外那些針對中國的奇談怪論并不難,只要和現實對照就足已,就會和共產黨一樣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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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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